新常態下紅木行業的文化與市場【7】
--2016中國(臨沂)紅木家具高峰論壇實錄

徐魁梧:因為時間關系,所以我下面隻能點到為止。
我在這裡講,本來這個節目交給我,是講木材鑒定,其他這部分前面幾位專家都比我講的好,要買家具,肯定要鑒定,不鑒定水太深了,誰敢買?
下面我講一點什麼東西?怎麼鑒定?對我們自己來講,我們怎麼鑒定?當然我們隻能從初步的開始講,剛才劉總也說了,我現在從小學開始說,先來一點基礎的。以后我覺得到臨沂來,我可能有時間了,我們甚至於可以來細一點的講座,一步步往下深入。今天我們就先講點簡單的基礎知識。
說到紅木,到底是什麼紅木?前面幾位專家也都提到這個問題了,尤其是濮老師提到。以前什麼是紅木?誰都不知道,長期以來誰都不知道。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有一點點是糊涂帳,話說回來,越模糊是越像文化越好玩。我相信在座的沒有人去玩不鏽鋼的,它有什麼好玩的?它太容易了。所以模糊是一個好事。
當然我們在這裡不能太模糊,所以我們下面講紅木,我們以這個國家標准為准。這是2000年我們國家實施的一個標准。當然這個標准我不展開說了,很多人說這個標准好,也有很多人是罵這個國家標准的,當然甚至於還有比較高層的人也罵這個國家標准。就像酒駕一樣,不管怎麼說,一視同仁總是好的。我們下面講紅木,就按這個國家標准來說。
說兩個什麼問題?我們第一個,紅木的類別;第二,說一下紅木各種各樣的名稱。
紅木的類別,紅木不是一種木頭,太復雜了,它有八大類。這些我相信在座的都比較了解,八大類,每一類下面又有若干種。說到類,木頭來自於樹,樹是一種植物,植物是生物,生物都有一種親緣關系,我們大致說一下,界門綱目科屬種,在這下面還分各種,比如說亞門、亞綱。舉個例子,我們人也是這樣,大家一看,我們人屬於靈長目,你會發現跟猴子是一個目的,我們跟猴子很近,跟狗差的太遠了,就是這個億,找親緣關系。這實際上對我們很有好處。一個,我們鑒定,包括在座的買家具、賣家具,我們要看名目。比如經常有朋友說,我發現黃花梨很像酸枝,或者是酸枝很像黃花梨,你這樣說就對了,我們稍候還要告訴大家。
界門綱目科屬種,這是講的植物界,我們講的比較多的是科屬種,也就是說到爺爺,爺爺的爺爺是誰,我們不管它。到此為止,不展開了。
再一個,八大類,我們剛才說的紅木的八大類是什麼回事?我剛才說了,每一類下面有若干種,這就是我剛才講的植物分類的種。種的上面是屬,屬上面是科。我們看一下親緣關系。
八大類裡面,我們看,紫檀跟花梨是一個屬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它們是親兄弟。這就是為什麼有的人說,我這個花梨蠻像紫檀的。對了,它們是親兄弟,當然像了。
繼續,剛才說了,為什麼紅酸枝有的像黃花梨?它們是黃檀屬的親兄弟。
繼續,雞翅木是比較復雜,它來自兩個家庭,一個是崖豆屬,一個是鐵刀木屬。
最后,烏木和條紋烏木,是屬於柿樹屬。
大家看看他們的爺爺是誰,也就是科上面是誰。紫檀屬、黃檀屬、崖豆屬是一個科的,這就是為什麼有時候我們也感覺到酸枝跟花梨之間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它們是堂兄弟,當然蠻像的。鐵刀木屬是屬於蘇木科的,柿樹屬就屬於柿樹科。這就是八大類。
蝶形花科跟蘇木科屬於一個大科,叫豆科。說到豆科,可能今天中午大家有朋友吃過,那右下角的圖就是我們吃的毛豆,有這個豆角的都是豆科的。當然我們吃的這些是草本,我們今天講的是木,不是講草。豆科是一個很大的科,誰所以這個大的科級單位下面又分三個副科級單位。蝶形花亞科、蘇木亞科、含羞草亞科。這是蝶形花亞科,這個副科級單位也很大,我們的黃豆就是這個科。這是蘇木亞科,它跟我們的紅木關系相對來講小一點,是鐵刀木。在座的各位有沒有吃過決明子?決明屬實際上說的就是鐵刀木屬,以后新國家標准要修訂的話,可能就會直接把鐵刀木屬改為決明屬。當然,我們說蘇木亞科,包括香港的紫荊花也是這個科的。還有含羞草亞科,羞羞答答的,那個花一碰就縮的,這跟我們紅木一點關系沒有。這是豆科。
還有一個科,就是最后出現的科,叫柿樹科,柿樹科在座的應該都非常熟悉。這個圖,我們吃的柿子,就是柿樹科柿樹屬。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假如有朋友對條紋烏木總不了解的話,你就想一點,烏木跟條文烏木,它跟我們吃的柿子是親兄弟。大家有感覺了吧?這就是我們講的5屬8大類,當然你可以說是兩個科,也可以說是三個科,都行。
實際上來講,這就是我們一般人聊天講的,到底什麼是紅木?你就可以跟他講,紅木就是5屬8大類,人家就知道你懂。當然,也會有很多人進一步的想說一下33種。這一點,我順便提醒大家一下,以后我們在一起說紅木的時候,就說5屬8大類,別說33種。因為不是33種,33種是什麼意思?是紅木現行的國家標准裡面,它列出了33種,后面還有一個“等等等等”。注意了,不是33種。這個我也不展開說了。這是我們講的紅木的類別,實際上很簡單,八大類。
再講一下紅木的名稱。紅木它是一種文化現象,它當然是一種歷史現象,歷史的東西就復雜了,而且包括不同的地方。所以紅木的名稱是非常復雜的,當然我在下面也不可能全部講出來,講一部分。但是我在每個地方講,講到這部分的時候,我經常說這句話,我今天也講一下,就是在座的各位,可能也分為兩大類人,一類是對紅木比較了解,甚至比較精的,還有部分人對紅木不太熟悉的。我經常說,聽完這部分以后,可能會有兩種結果,一個是原來不太了解紅木的人會有收獲,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假如有一些朋友原來有一點點了解紅木,聽完我這個部分,可能會有一個相反的結果,說我本來還有一點了解,聽完以后我糊涂了。我經常說這兩種情況都是正常的,因為名稱太復雜了。
因為名稱跟我們人的名字一樣,它分為好多種,比如我們紅木,它有俗名,有學名,有商品名。什麼是俗名?俗名就是我們人的外號、綽號、乳名。在座的很多人,你曾經有好多好多名字,太復雜了,每個地方叫的名字都不一樣。經常有人說,俗名是不科學的,我最反對了,你不能說它不科學,但是它存在的最大問題就是不統一。這樣就容易造成同一種木材有不同的名字,同一個名字表示不同的木材,很正常。包括在座的,你要聯想到小時候,叫寶寶的、大寶的、寶貝的,太多了。每個人都是爸爸媽媽的寶貝,而且可能都喊過。重名的太多。就像我們講的銀杏,它又叫白果,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名字。就說一個Redwood,懂英文的知道它是不是就是紅木?注意,我們這個紅木,不用Redwood。Redwood在美國是有一種專門的特別的含義,Redwood是指什麼?是指紅杉。美國西海岸有很多原始森林,這種很大的樹,很有名。注意,紅杉很有名,木頭未必好,樹很有名。所以奧巴馬送給我們領導人的那把椅子,就是這個Redwood做的,不是我們的紅木。跟我們的紅木比,太差了。但是這個樹很有名,注意這個道理。
Redwood不是紅木,是紅杉。那紅木是什麼東西?我們經常有人把紅木翻譯Redwood,那肯定不對,當然有一種相對比較確切的翻譯,叫Rose wood。但是真正嚴格的來說,也不能叫Rose wood,因為紅木是中國人玩的一個東西,人家沒有一個對應的詞來對應它,這就是我們大家看小品一樣的,我的中文名叫小沈陽,英文名就叫小沈陽。我們在座的每一位,我們的護照上的英文名就是拼音,你不能翻譯的,這是不能那樣翻譯的,就是拼音。所以紅木,國家標准裡寫的很明確,就是Hongmu,這是它的英文名。你跟老外打交道的話,就太復雜了。這就是我們的名稱的復雜。
第二種名稱,學名。全世界打交道,你總得有一個標准統一的名稱吧?那就是學名。學名是用拉丁文表示,這就更復雜了。比如我們的銀杏叫Ginkgo biloba,但是我們中國也有一個翻譯,但是嚴格意義上它也不是學名,無非就是中國公認的,但是你到美國未必工人。最好的還是拉丁文。
還有一個名稱是商品名。商品名是把木材進行一個歸類,類似的木材歸為一類,起一個名字。其實我們木材裡的八大類,全屬於商品名。
這八大類曾經都出現過一些什麼名稱?我們現在開始說一下。首先我們說下香枝木,為什麼從它說起?因為香枝木是唯一真正產在中國的,熟悉的朋友都知道,海南島。現在我們知道它叫降香黃檀。這是標准的拉丁文用中文翻譯出來的名稱。以前把它叫什麼?就叫花梨。這是一種。
第二個,我們快速講一下紫檀。紫檀現在我們也搞清楚了,它嚴格來講,叫檀香紫檀,它產在印度。它就叫紫檀。這兩種木頭都是好木頭,從明清的時候都是好木頭,但是這個木頭在那個時候,也用的越來越少,也比較緊張了,一貴了就有人開始想辦法了。想什麼辦法?說的好聽一點,用另外一種材料來替代它,說的難聽一點,就是有人假冒。那時候就開始有人想這個問題了。比如我們講的海南島的降香荒灘,結果有人在東南亞找到一批木頭蠻像它的,這就是第二類,找到一大批木頭,蠻像第三類的海南島的降香黃檀,當然降香黃檀以前也叫花梨,所以它現在也叫花梨了。當然原來的花梨就不服氣,當然,花梨本身沒有什麼不服氣的,那是賣花梨的人不服氣了。我本來賣花梨的,是海南島的花梨,是降香黃檀,你們都賣的這個和我不一樣。結果我們發現海南島的花梨多多少少偏黃,從東南亞進的花梨多多少少偏紅,所以改名,我就叫黃花梨。這就是黃花梨這個名字基本就是這麼來的。這是我們講的黃花梨是這麼來的。
我們再說說紅酸枝,小葉紫檀,紫檀木太少了,也有人在東南亞發現了一批木頭,跟它蠻像的,可以替代它,當然完全假冒它很難。這就是我們市場上來說的,有一種木頭叫交趾黃檀。當然話一下沒法說清楚,以至於我們現在講的大酸枝、大紅酸枝,老撾的最好。比如交趾黃檀,什麼是交趾?越南就是交趾。總的來說,巴掌大的一塊地方。
再一個木頭交趾黃檀剛鋸出來的時候有一個酸味,所以廣東人把這個木頭叫酸枝,這個木頭有一部分是紅顏色的,紅紅的,當然就叫紅酸枝,當然因為它是紅的,所以北方人,我們這裡講的北方人,主要是蘇州人,蘇州人就把它叫紅木。所以紅木的這個概念,應該最早是蘇州人叫出來的。但是也沒有一個統一的標准。就在這個時候開始,叫出來了,這叫紅木。這一類的木頭進的越來越多了,以至於后來進來的什麼白酸枝、花枝,也都屬於這一類的。尤其是還有一個顏色比較深的,大家知道,我這個就不講的太長了,曾經有一批木頭進來,不知道叫什麼,所以我那裡打了個問號,甚至於來自哪裡都沒人願意說,包括到我們那邊鑒定過,反正一直有爭論,就是一直叫它紫檀的,它跟紫檀蠻像,一直不知道它是什麼,很長時間。包括到我們這邊鑒定,問它是哪裡來的,這屬於商業機密,不說,而且賣的很貴。這個木頭后來知道了,來自於馬達加斯加,紅木人就知道馬達加斯加是什麼了,但是知道了馬達加斯加之后,很多人到那裡進,當然還是把它叫紫檀。但是原來那個紫檀,真正的紫檀木就不服氣了,我剛才說了,不是紫檀不服氣,是賣紫檀的人不服氣。說你馬達加斯加的紫檀跟我這個紫檀沒法比。我們知道,木頭是有細胞組成的,細胞裡有細胞腔,我們老百姓的話說叫毛孔。說你馬達加斯加的毛孔比我們的毛孔要粗。毛孔用玩古玩的人來講要粗,毛孔用玩古玩的人叫眼。所以我這個叫小眼紫檀。慢慢的講著講著,就成了小葉紫檀。
后來總算有一天,馬達加斯加的們政部門來了一個函,說我這個不是紫檀,我這個是盧氏黑黃檀,那就是從原來你說的紫檀一下跑到黑酸枝了。這就從天上掉到地下了。當然它又不服氣了,就是賣馬達加斯加不是紫檀的人不服氣了,那叫什麼?叫黑酸枝,這個太深奧了,不行。你不是一度把你的叫小葉紫檀?我就往你靠一下,叫大葉紫檀。所以我們現在經常說紫檀有兩種,一種是小葉紫檀,一種是大葉紫檀,這話對不對?顯然不對,大葉紫檀根本不是紫檀,而且葉子大小根本沒有關系。注意這個觀念,我這裡簡單說一下。
所以這個名稱實際上是斗智斗勇,這是商家的斗智斗勇,就這樣慢慢的,從歷史的角度來講,慢慢的開始形成了。剛才講大葉紫檀不服氣、小葉紫檀不服氣,那還有不服氣的,紅酸枝是不是不服氣?本來是交趾黃檀叫酸枝,后來紅木也出來了、白酸枝也叫酸枝了,那他不服氣了,怎麼辦?我叫大紅酸枝,什麼意思?我是老大。就這麼簡單。
當然,最不服氣的是誰?是蘇州人不服氣了,紅木是什麼意思?紅木是交趾黃檀,現在這個名字被誰用掉了?八大類全叫紅木了,那還行?不行,要正名,我就叫老紅木,加個“老”字。所以現在以至於在座的各位去買家具,可能賣家具的自己也干過這事,這是什麼木頭?老紅木。他就給你介紹,一般的紅木就叫紅木,我們這個是老紅木,一般的紅木就長500年,我們這個長了5000年。哪個廠敢把木頭買回來擺一百多年?老早就倒閉了。現代化的工業化市場,都沒有把紅木買來擺幾年的,怎麼可能?
再說一下雞翅木。這個簡單,大家知道,雞翅木有雞翅花紋,像羽毛一樣。現在玩的相對來說比較少了。
最后說一個烏木、條紋烏木。烏木、條紋烏木,大家平常就叫烏木,但是說到烏木,我簡單說一下,以后跟四川人聊天要注意了,跟四川人聊烏木,你們可能聊一個小時之后說的不是一個東西,我們說的烏木是紅木裡面的,跟吃的柿子是親兄弟。四川人說的烏木,是埋在河塘底下、土裡面很多年的木頭,那個木頭叫陰沉木,顏色很深,它叫烏木,跟我們這個沒有任何關系。但現在這個木頭也有人在炒,價格也炒的很高。當然中國人喜歡炒,臨沂人最知道的就是炒大蒜。現在你們炒了大蒜以后,現在整個全世界的大蒜都亂套了,因為歐洲90%的大蒜是從中國進口的。
烏木還有一個名字,大家知道的,叫黑檀。紅木裡面八大類,前面六類基本都跟檀有關系,都是屬於豆科的,就這個烏木跟它們是兩碼事,所以它的也想跟他們靠一下,叫黑檀。但這個黑檀又復雜了,市場上叫黑檀的往往不是它,懂的朋友知道叫皮灰。所以我們說紅木的名稱太復雜。
還有更復雜的,我都不敢往下說了,因為今天時間的關系。一個血檀就把你搞死掉,以至於現在一般的人,都不敢買小葉紫檀了。血檀已經很復雜了,說實在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都開始有學屬上的爭議了。也就是說為什麼印度的叫紫檀,非洲的不叫?那誰知道呢,現在還沒有完全搞清楚。非洲的血檀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有爭議。
花梨也是這樣,緬花、非花,緬花是不是就是緬甸的?注意,緬甸泰國那幾個國家都是巴掌大的地方,對不對?一棵樹砍下來,請問這個木頭是臨沂的還是棗庄的,你知道嗎?它就靠在一起。
還有海黃、越黃,這也是一個很復雜的問題。可是價格差的太遠了,所以我在這裡也不展開說了。反正以后在座的各位買海黃要謹慎,買越黃可以。假如有海黃的話,價格比越黃高不了多少可以出手。你別用天價買海黃,就是你買回來了,也不會有一個權威的部門給你出報告說你這個是海黃。海南跟越南很近的,鳥更容易飛過去,說不太清楚的。
還有紫光檀,現在很紅的,就叫手作,這就是紫光檀,還有闊葉黃檀。太復雜了。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最想聽的是怎麼鑒定,但是怎麼鑒定這可不是一兩句話說的清楚的,我們的學生教了他們幾年了都沒有擇清楚過。還有,我幫當然的廠、老板鑒定家具,有一些老板說我玩紅木玩了30多年了,結果他還上當。這不是這麼簡單的。還好,剛才幾位老師都說了,我們現在在臨沂,不是今天上午挂了一個牌嘛,服務站,我們馬上會把服務站建起來,以后我也會經常來。一方面會給大家經常做一些這樣的講解,另一方面,實在拿不准,幫你們把一個關,不管是消費者還是經營者。我們幫消費者把關,我們講保護消費者。但是我們也幫助合法的經營者,但是我們不打假,我保証你這個是真的。打假不是我們的權力。當然我們可以考慮跟技術監督部門合作,這是可以的。
總的來講,我們南京林業大學木材科學研究中心,可以作為臨沂我們這塊紅木的不管是消費者、經營者的后盾。我今天就講到這裡。謝謝大家。
主持人:非常辛苦,辛苦我們的徐教授,剛才特意給大家講到了包括我們紅木的分類、名稱,讓大家是受益匪淺。在這兒,再次把掌聲送給徐教授。
最后,我們就請我們的曹書記,給大家好好說一說。我們有請臨沂市紅木家具協會籌委會主任、山東蘭華集團股份有限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曹繼廉,來給大家講一下蘭華國際紅木古典家具城與書聖文化城的紅木文化產業規劃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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